凡尘一世游
宝莲二哥同人
人物可能崩坏
文笔不佳，有私设！
（二十一）
杨戬再次醒来时，他已经回到了华山水牢，四肢的铁链哗啦作响，他不由得苦笑起来，在一旁蜷缩熟睡的哮天犬被铁链声惊醒，睁开双眼的一瞬间，便看到了嘴边挂着几丝苦笑的主人。
“吵醒你了？”杨戬轻声地问道，哮天犬为了他，牺牲了太多，今后恐怕是连一句重话也舍不得说。
“主人，您……您醒了！”哮天犬有些激动“老君说，还好您的神魂在新天条中被锤炼得足够强大，散去的神力会慢慢地恢复。”
“你的寿元，老君可是帮你解决了？”
“主……主人，您……”过往的岁月里，他神智不足，甚至善恶不辨。除了忠心，他实在不知自己还有什么优点。如今，用一半的寿元换了神智开窍，他不知有多高兴，主人的计策，他知晓一二，便能猜出个大概，主人看到现在的他，一定是欣喜的，自己不再是个笨狗了。
“你怎么不说话了？说话！”杨戬嗔怒道。
“我，我没有，没有提，我不想变回从前的愚笨。”哮天犬低下头，他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这么生气？明明刚刚还好好的。主人不想自己变聪明吗？是因为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吗？应该不会呀，自己不过是主人的一条狗，没了自己，主人还可以再有一条狗的，想到这里，哮天犬鼻子一酸，险些落下泪来……
杨戬摇了摇头，不再言语，胸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一般，喘不上来气。如果是八百年前的听调不听宣的杨二郎，他一定会“臭骂”哮天犬一顿，然后告诉他，你是我兄弟，只要我活着就不许你死，可如今，他却再也说不出这样的话了，从成为司法天神以来，他对不起太多人，尤其是哮天犬，数次的折辱，把他贬下凡，让他带着一身伤，不闻不问，甚至把怒火撒在他身上，如今，自己设下的局，还导致他失了一半寿元，呵，他抬起头，望着一片漆黑，世事一场大梦，自己好像从未离开过这里，要是真的解脱了该多好……
“主人……您怎么了？您怎么不问问？”
“问什么？问我怎么又被关进水牢了？”
“是！”哮天犬低垂着眼眸。
“还有25年，功是功，过是过，不能相抵，何况，我拿凌霄殿做局，玉帝心里一定不舒服，我该罚。”
“三圣母和沉香她们很关心您……可是，他们没办法进入这里，这次，是真的。还有三首蛟，他被弱水带走了，不然他也吵着要来一起陪您的。”
“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他们的不闻不问，才心存死志的？你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，我真的希望你不要这么聪明？”
“我太累了，如果不是他们的羁绊，我应该撑不到第五十年，我本来以为他们放下我了，于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。我唯一对不起的是你，我之前曾央求过老君，如果我身死道消，就让他把你的记忆抹除，送去昆仑师父那里……”
“如果不是你提前感知了穷奇冲破封印，是不是你连最后一丝生机都不会留。”哮天犬的眼中噙满了泪水，他还是低估了他主人的决绝。
“其实我也不知道，结果会怎么样？”杨戬平躺在圆台上，尽量放松四肢，听着池水流动的声音，“我放三首蛟去找弱水，留下一个干净的魂魄，用精血在华山脚下化了一片枫林，让你带我去凡间转世，能做的，我都做了，八百年前的事说到底还是我的疏忽，让天奴钻了空子，如果不是他挑拨，邽源不会杀了那么多百姓，还好，他留下了百姓的魂魄，桃源山上，我故意激他，他忍住没说，应该知道自己是错的，毕竟，他杀了信仰自己的人……”话还未说完，人已睡着了。
哮天犬变回人形，飞身上前，变化出披风，盖在了主人的身上。
“主人，我知道，你太累了，如果，我把你记忆抹掉，你是不是就不会那么累了……”
杨戬几近透明的元神轻轻地抚摸了哮天犬的头顶，笑了笑，“傻狗，变聪明了，又能怎么样？你的寿元，我来帮你解决吧！”
兜率宫
巨大的丹炉运转着，熊熊的火焰不停地燃烧，老君端在一旁，若有所思地抚着拂尘，一阵微弱的风吹动着拂尘飘动，老君站起身，“童儿们，不可懈怠。”
“是，师祖。”
“进来！”随即，老君掩上内室的门。
拂尘扫过，杨戬的元神竟现出了实体，“坐吧！”
“师祖！”
“说吧，什么事？”老君半眯着眼睛，似乎有些不耐烦。
“哮天犬的事，请师祖出手，救他。”杨戬跪坐在一旁，竟显得几分乖巧。
“你要抵他一半寿元？”
“是……”
半晌，二人一时无话。
“伸手！”老君开了口，语气已不似先前那般平和，
“哦！”杨戬照做，将手掌摊起，“啪——”
一阵刺痛在手心上蔓延开来，他下意识想把手缩回去，却碍于面子，没有动弹。
“你就这么想死？”老君收回拂尘，站起身，走到他身后，化出一把长剑，带着凌厉的风，狠狠地砸向他的身后。
约莫打了二三十下，“唔……”他终究是没能扛住，发出了声音，趴伏在地上，身后的疼痛再加上手心上的刺痛，一时间，令他有些头昏脑胀，不由得感叹：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，“师父，我错了，您打也打了，气也出了，就原谅徒儿吧！”
“老君”一愣，皱了皱眉头，叹了口气道：“什么发现的？”
转眼间，变回原身的玉鼎真人低下身，将杨戬扶起，杨戬冲师父狡黠一笑道：“师父原谅我了？”
“呦？师侄教训完徒弟了？”老君不知从何处走来。
“师祖！”杨戬行礼道。
“你呀，就故意气你师父……挨打了吧。师侄的脸皮儿也太薄了，唉，见徒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。”老君摇了摇头。
“师父，我……”
“故意气我？因为我那时候不肯出来见你？”
“没有，徒儿不敢……”
“你呀！”真人摇着蒲扇，坐了下来，放在一旁的斩仙剑也发出轻微的剑鸣声，很明显师父没有完全消气。
“师祖，哮天犬？”
“办法是有，只是……本来，是没事的，可是这傻狗竟削去了一半的神魂，去开启灵智，我劝过他，固执得很。”
“您一定有办法？哮天犬没有多少时日了。”
老君的目光转向坐在一旁，低头不语的玉鼎真人，又对杨戬说道：“等同值。如果是之前的你神魂强悍，加之肉身成圣，削去一些，好好将养，便会没事。可如今，你的肉身祭了天条，现在的你不是凡胎肉体，我不得知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。不过，幸好你的神魂比之前还要强悍，应该……没有太大问题。”
“取之补上，否则便是逆天而为。当下，只有这一个办法。”杨戬点点头道。
“我一直在等你，丹药马上成型，你可想好？”
杨戬莞尔一笑，“师祖，您说呢？”
“师父……弟子……”
“你欠他的，”玉鼎真人低垂着眼眸，不再做声。
“多谢师父！”说罢，不再迟疑，待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内室时，玉鼎真人的眼角有些湿润，为了他好，为了他好……徒儿，师父这算是帮了你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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